這是一個平常的午后，一如既往；要不是一位朋友的電話改變了這一切，我看不出它和平時會有什么不同。

“小茂，還記得嗎？”朋友說，“他偷東西被警察抓了。”“什么？！”這可真是一個驚人的消息。因為說到小茂，他給我的印象很好——高高的個子，待人接物很得體，顯得成熟和灑脫。小茂就讀于菲律賓第一名校——菲律賓國立大學。他在那里攻讀西班牙語，是該校中國留學生會的主要干部。

朋友在述說著，我的心也隨之一點點下沉，當時惟一的感覺就是“這不可能吧”。

偷盜只為異國風塵女

可事實卻是殘酷的，小茂從事偷盜活動已經有好幾個月了。他被警方抓住的時候，正在隔壁宿舍行竊。據小茂供認，他偷同學的錢累計約2萬比索（約合3000多人民幣）。

據小茂交代，起初他利用應邀參加當地華人家庭聚會的時機在華人住所行竊，起初還只是小偷小摸，沒被發現。但隨著屢次得手，小茂的膽子也越來越大，開始偷些值錢的東西了。正所謂“上得山多終遇虎”，其實他的行為早已引起了同校師生的注意，當小茂再次翻過陽臺進入隔壁宿舍行竊時，被當場抓獲。

最令我惋惜的是，小茂的偷盜行為只是因為一個菲律賓的風塵女子。

聽他的中國同學說，小茂出身于中國北方某城市的富裕家庭，家里十分支持他在菲律賓的學業；在菲律賓的中國留學生中，他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“款爺”。

小茂的墮落起于他認識了幾個“損友”，常常和他們一起上酒吧、逛夜總會和其他聲色場所。一次，他在酒吧里認識了一名當地女郎，兩個人的關系很快就密切起來。他們頻繁出入高檔消費場所，除了購物、娛樂等花銷外，小茂每次還要給那名女郎一筆可觀的“出場費”。

一次又一次的闊綽出手，使得小茂已經身無分文。異常高昂的日常支出已經引起了父母的懷疑，他不敢再伸手向他們要錢。他也曾打算半工半讀，自己掙錢來彌補開銷，但苦于無一技之長，就業無門。小茂明知那名女郎從事不良職業，但自己已經深陷其中，難以自拔。虛榮心逼迫著他盡一切可能來維持自己在那名女郎心中的“高大形象”，于是最終走上了這條不歸路。

黑名單上永遠刻上他的名字

小茂的故事令人感慨萬千，一個本該前途無量的留學生卻在異鄉成了階下囚，雖然在小茂的百般祈求和當地華人的幫助下，警方最終同意，如果小茂能夠將所有贓款歸還，就可以免予刑事起訴，但是他將永遠不能踏上菲律賓的領土。

大部分中國留學生對小茂表示同情，但更多的人則表示不解。在菲律賓，若能夠就讀菲大，是很受人尊敬的；而小茂卻因為一時糊涂而喪失了美好的未來。很難想象當小茂的父母知道這一切時會是什么心情，但再多的痛心疾首恐怕也無濟于事了。

富裕子弟留學海外問題不少

據了解，像小茂這樣的留學生不乏其人。他們大多家庭比較富裕，還有很多人父母身居要職。這些留學生比一般的留學生要舒服得多：因為有錢，他們可以租設備齊全的公寓樓住，可以四處游蕩，更有甚者根本不去上課，而是終日沉迷于臺球室、酒吧和歌舞廳。至于作業，則是花錢由同班的菲律賓同學代勞。由于他們的大肆揮霍，使他們自然而然成了當地許多不良分子的跟蹤目標。一個偶然的機會，我曾經看到一張紙條，內容就是講述留學生被恐嚇和威脅的事。而這些受害的留學生不敢報案，主要是害怕校方知道會加以處分，甚至會被勒令退學。這樣就形成了惡性循環，使壞人有了可乘之機。

也許過不了不久，小茂的名字會被人們遺忘，但是菲律賓政府的黑名單上將永遠刻著他的名字。

本報駐馬尼拉記者 孫笑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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